幕色下,微風拂過,樹影搖曳,月光灑在院中枝頭,透出絲絲幽寂。
“花绯落你當真不知廉恥,勾搭下人,你可真下賤。”
偌大的攝政王府随着這聲厲喝,瞬間落針可聞,除了被高大男子一把扼住喉嚨,而微喘粗氣的女子外,衆人大氣不敢喘。
一旁蘇小沫見此,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随後趕緊上前一把拉住了那隻大手。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趕緊住手,王妃姐姐快沒氣了,況且姐姐耐不住寂寞,那也是情有可原,但現在姐姐腹中以孕育子嗣,該尋求一個妥善的辦法安置了姐姐才是啊。”
話落男子強勁有力的手臂便松開,花绯落滿臉通紅,痛苦的捂着脖子跌坐在地。
淚眼婆娑的擡眸,看着面前讓她愛慕了三年的男子,滿眼凄涼冷笑出聲。
“南宮淵就憑她蘇小沫一句證詞,你就如此笃定我腹中孩兒是孽種?就如此笃定我下賤勾搭下人,南宮淵你當我是什麼人?”
“勾欄院的戲子嗎?”
“呵呵!錯付啊,終究是錯付,終究是我瞎了眼,京中萬千少年郎,卻偏偏看上了你這麼個鐵石心腸的。”
南宮淵對上她那寒心的眸子,目光不自覺挪開,她本是無辜被牽扯入這婚姻,聖上賜婚并非他們二人所願,本想尋一個時機放她自由。
卻不曾想,意外來的如此突然。
“姐姐,你這是何意?王爺可沒有負你,為何姐姐敢做不敢認,明明我看的真切,月餘前大婚後不久,你同一小厮從後花園假山出來,當時還滿臉潮紅衣衫不整的。”
“王爺同姐姐成親當日,還未洞房花燭,就被皇上緊急調遣去了邊疆,數十日後才返回,這事京中誰人不知?”
“王爺回京的日子與姐姐腹中胎兒懷上的日子可對不上啊,姐姐做錯了事就要勇于承擔啊,王爺看在姐姐昔日夫妻情分上,還能網開一面,給姐姐留條活路。”
蘇小沫上前一步,看着地上嬌弱女子柔聲說道,若不看那半張紫色胎記。
就這弱柳扶風的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看着那完美無瑕的半張臉,她攥緊了手。
花绯落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而是擡眸看向面前的男子,看他眉頭緊簇,陰沉着一張臉,就知他深信不疑。
她心中苦澀,垂頭凄涼一笑。
“此事本王調查過,府裡上上下下不下數十人,都看見那日你同那小厮從假山後出來,這事做不得假,你還有何話講?”
花绯落美眸輕閉,擡手撫過平躺的腹部,後看着面前高大男子,滴滴清淚還是忍不住從面頰滑落。
“妾身就一句話,妾身腹中孩兒就是王爺的,王爺可還曾記得數月前,嗯将軍府後”
“夠了,事已至此,在争論已無意義,來人将王妃帶去後院禁閉,不得本王口谕,不得擅出。”
說完這話,南宮淵擡步離開,幾個丫鬟婆子進來,二話不說,将地上的王妃攙扶起來就往外走。
看着她被一群婆子架着往後院走,蘇小沫挑眉勾起一抹冷笑,又随之陰沉下去。
看着一衆人遠去,院内的下人紛紛擡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被衆人視為姘頭的打雜小厮,此刻,被架在地下室,一臉血污身上皮肉外翻,已是奄奄一息。
“給些銀錢将人打發了吧,切記,莫要讓人知道。”
南宮淵墨眸看向月空,此事他自是知,這小厮是被人當了槍使,他攝政王府的下人都是經過層層把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