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把幾個婦人吓得顫了顫,被押送衙門都夠恐怖了,村長所說更加是要了她們一家老小的命啊。
幾個婦人連哭帶嚎,趕緊朝村長下跪求饒。
“村長,我們知道錯了,你可别把我們逐出族譜,都怪我們這張破嘴,也是平日裡說習慣了東家長西家短的,一看到事情不叭叭兩句就難受,都是我們犯賤,求村長開恩了。”
“是啊,村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說三道四了,求村長開恩。”
幾個婦人,你一言我一語,求饒的痛哭流涕。村長氣的拿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幾個蠢貨,你們該道歉的是我嗎?你們該道歉的是花大夫,特别是你狗子他娘,花大夫說你忘恩負義,都是說得輕的,你個黑了心肝的玩意兒,早上花大夫才好心好意救了你兒子,要不是花大夫怕是娃帶到鎮上都流血過多身亡了,你倒是反打一耙,在這給花大夫潑髒水。”
“還好意思給人家花大夫五個銅闆,老天真是瞎了眼,咋不把你這黑心肝的收走?”
狗子娘被說得無地自容,愛占小便宜是村裡上了年紀人的通病,家家戶戶過的都不容易,反正她給錢的時候,對方也沒說什麼,那她也樂得給那麼些。
這下被村長大咧咧的當衆說出來,她老臉臊的慌,這邊的事也被通知了幾個婦人家裡的漢子。
恰在這時,都喘着粗氣,抹着汗跑了過來,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氣得狗子他爹掄起胳膊就給了媳婦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不止這裡,其餘幾個漢子也動手了,事情已經不是罵幾句就能解決的了。
現在他們提前動手,還能有轉還的餘地,幾個婦人都被打蒙了,臉頰火辣辣的疼,在自家男人面前乖的跟狗似的,連話都不敢說。
狗子他爹像拖死狗一樣,拎着媳婦的後脖領子就滴溜到了花绯落跟前。
“花大夫都是我家這不要臉的賤婦亂嚼舌根,為花大夫造成了名譽上的損失,也對您的生活造成了非常的困擾,隻要您能饒過她,什麼懲罰我們都認了,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是啊花大夫都是賤内不懂事,整天就西家長東家短的,以前俺就教訓過她,但這娘們就是不懂事,現在對花大夫造成不可損失的後果,我們願意接受您的一切懲罰,隻要花大夫消氣。”
這下哪怕是去蹲大獄,他們都願拱手把自家媳婦提到衙門去了,比起得罪整個村子,成為村子的罪人,讓媳婦去蹲幾天大牢有何不可?
花绯落倒是從幾個漢子臉上看到了認真,這幾個漢子倒是實誠人,這村裡難免有些老鼠屎,經過這件事情,也會給村裡人一個警醒。
她剛剛說的那麼嚴重,并不是想真的将婦人們送進監獄,隻是讓她們意識到嚴重性。
畢竟她也沒打算搬離田福村,哪個村子不一樣啊?都有長舌婦,除非搬到一個與世隔絕。沒有人煙的地方,否則這些是非永遠避免不了。
更何況她待在村裡,還要仰仗村長,這村裡面的事都由村長說了算,要是人家真的發了火,不讓她們哪幾個在村裡繼續住,那得不償失。
現在也不過是相互需要,也得給彼此一個面子,村長将面子賣給了她,那她自然也不能再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