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酒吧裡。
楚璋翹着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着顧宴南買醉的樣子,啧了一聲。
“宴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洛之顔,你在這裡喝悶酒她既看不見,也不會心疼啊,我都說了,她跟戰龍霆已經開始新一段了,你是過去式。”
“不就顧氏珠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嗎,落進洛之顔手裡,就讓給她呗,那顧氏珠寶本就是你賭氣玩票的東西,做不起來也沒事,至于為了這麼點事,把自己喝成這樣?”
楚璋是海綿的未婚夫,感情好,但他同樣是顧宴南的鐵哥們,主打的就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往哪邊倒。
在海綿和洛之顔面前,他是一套說辭。
在顧宴南面前,他又是另一番說辭了。
顧宴南靜坐着喝悶酒。
“我給她,和她利用卑鄙手段從我手裡搶走,是兩碼事!楚璋,洛之顔她挖坑給我跳,她不愛我了!媽的,她背叛我了!”
“你知道我對女人有多大方,隻要洛之顔開個口,别說百分之二十,整個顧氏珠寶給她又何妨,她呢,偏偏要搞一個以母親命名的燦心珠寶,跟我打擂台。”
“嗤!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可以做顧太太,富貴悠閑的過一輩子,她非要出去上班勞累,賤不賤!”
楚璋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
“這有什麼好心痛的,燕雀有燕雀之志,鴻鹄有鴻鹄的報複,各自的選擇罷了。況且你說她不愛你,宴南,你也沒想象中這麼愛洛之顔啊。”
“你接近她,和她在一起,甚至痛痛快快的力排衆議和她訂婚,不也是别有所圖,想要她媽留下來的東西,借此擴大顧家嗎?”
“閉嘴!”
楚璋的話還沒說完,顧宴南臉色驟變,狠狠暴喝!
“這件事,你有沒有和海綿說過!”
顧宴南很害怕,楚璋口無遮攔,把自己的目的告訴海綿,從而海綿又洩密給了洛之顔。
他想得到那樣東西的難度,就更大了。
楚璋煩躁,“你他媽把老子當成什麼人,海綿是我老婆沒錯,但我會把兄弟的秘密,告訴枕邊人嗎!”
回家以後他和海綿,卿卿我我的時間還不夠,哪有功夫和閑心,說顧宴南那點破事!
顧宴南眼神暗了暗,他不敢全信楚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