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青白，眼窩深陷，裡面結着一層薄薄的冰碴，嘴唇烏紫，嘴角還挂着半凝固的深色冰漬，顯然是被凍僵在了窗外。
它就那麼直挺挺地貼在破碎的冰面後，結了冰的黑色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瑤。
面前突然出現這麼一張臉，饒是不怕喪屍的李瑤也被吓得動彈不得。
“别動！”秦文漪反應最快，一把将李瑤拉到身後。
窗外的喪屍似乎被聲音驚動，僵硬地晃了晃頭，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嘴角的冰碴簌簌往下掉。
它想擡手扒窗，可胳膊像是被凍在了身體兩側，隻能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幅度小範圍扭動。
“是被凍住了，行動很慢。”秦文漪沉聲道，“紀子甯，再砸開點冰面，我來解決它。”
紀子甯應聲，消防斧再次落下，剩下的冰層應聲碎裂。
那喪屍失去阻礙，猛地往前撲來，卻因為身體僵硬，動作慢得像放慢鏡頭。
秦文漪擡手，一鏟子狠狠砸在它的頭上。
隻聽“咔嚓”一聲，像是凍蘿蔔被敲裂的聲音，喪屍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摔在雪地裡濺起一片冰塵。
李瑤這時候才緩過來，拍着胸口喘粗氣：“吓死我了這玩意兒凍成這樣還能動呢？”
“體溫降得再低，隻要沒死透，喪屍的本能還在。”秦文漪看着窗外，“看來外面這種凍僵的喪屍少不了，大家都小心點。”
韓鑫咽了口唾沫，剛才的恐懼慢慢變成了點興奮：“這玩意兒好像也沒那麼難對付啊？”
李瑤白了他一眼：“那是它被凍僵了，等太陽出來化點冰，看你還敢不敢說這話。”
說話間，紀子甯已經清理完窗台上的碎冰，率先跳了出去，穩穩地落在厚厚的冰面上，積雪沒到了她的腳踝。
“外面雪很深，走慢點。”她回頭叮囑道。
衆人依次跳下，腳剛落地就覺得寒氣從鞋底直往上竄，李瑤忍不住跺了跺腳：“這雪也太厚了，感覺一腳能陷到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