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早有防備,在他觸到自己前一秒推開了車門:“我自己能走。”
她扶着車門站定,繃帶下的傷口雖疼,但她是傷了手臂,又不是腿。
曆寒蕭挑眉看着她逞強的模樣,慢悠悠下車繞到她面前:“小晚晚,以你的速度,走進去,挂号,排隊的功夫,血都會滴落下來”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那樣,我會心疼的。”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蘇晚耳尖發燙,卻在擡頭時撞上他眼底的促狹,瞬間想起他頭頂不升反降的厭惡值,氣不打一處來。
“要你管!”她别過臉,踉跄着往前挪了半步。
曆寒蕭伸手攙住她腰肢,卻被她揮開:“說了不用你抱,我又不是殘廢!”
男人的笑意更深,忽然退後兩步抱臂而立:“好,你自己走。”
她咬咬牙,拖着受傷的手臂往醫院大門走,每一步都扯得傷口生疼。
“還能走嗎?”
曆寒蕭緩步上前,指尖輕輕替她拂去額角的冷汗,“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蘇晚擡眸瞪他,卻在對上他眼底的擔憂時,忽然洩了氣:“疼。”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穩穩落在曆寒蕭臂彎裡。
男人的指尖托住她膝彎,聲音裡帶着得逞的笑意:“早這麼乖不就好了?”
“乖?”
熟悉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蘇知予穿着白大褂,手裡攥着份病曆,金絲眼鏡後的眸色冷得像冰。
他的目光落在曆寒蕭抱着蘇晚的手上,指節輕輕敲了敲病曆夾:“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