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寒蕭替她理好被揉亂的劉海,指節輕輕叩了叩方向盤,“你是和我訂婚,不是和曆明修。他的态度,與我無關。”
蘇晚提高音量,“我不管!我要退婚,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和你訂婚!”
車内空氣瞬間凝固。
曆寒蕭忽然俯身逼近,強大的氣息将她籠罩,指尖撐在她身側的座椅靠背上,形成半包圍的禁锢姿勢:“再說一遍?”
他的厭惡值升到了35。
蘇晚的後背緊緊貼上座椅,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犬齒,咽了咽口水。
都說曆寒蕭是纨绔,但也有一些傳言,他在一些領域上手段強硬,手上也沾染過人命。
她喉間發緊,方才的強硬瞬間洩了氣,咽了咽口水後别過臉去,不再吭聲。
曆寒蕭盯着她泛紅的耳尖,忽然低笑出聲,指尖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這才乖。”
他坐回駕駛位,重新發動車子,“記住,在我這裡沒有退婚,隻有喪偶。”
餘下的車程裡,蘇晚始終保持沉默,目光死死盯着車窗上的倒影,直到公寓樓出現在視線裡。
曆寒蕭将車停在樓下,替她解開安全帶時,指尖在她腕間停頓片刻:“要不,你搬到我那裡住,我還能照顧你。”
他的厭惡值又掉回了15。
“不必了”蘇晚下意識地拒絕,卻在觸及他眼底的警告時,将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曆寒蕭似乎對她的識趣很滿意,傾身替她打開車門,指腹擦過她繃帶上的邊緣:“上去休息,别碰水。”
公寓内一片寂靜,江辭的房門緊閉,顯然還沒有回來。
蘇晚癱坐在沙發上,望着茶幾上曆寒蕭方才塞給她的草莓糖,忽然感到一陣無力。
整整一天,她在蘇知予身上刷到了10厭惡值,卻在曆寒蕭這裡顆粒無收。
系統面闆上,曆寒蕭的厭惡值依舊穩穩停在15,仿佛被釘死的刻度,任她如何試探都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