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寒蕭将蘇晚的手按在絨布墊上,鑽石台燈的光映得她指尖發白。
“姐夫”蘇青檸不甘心地追上來,卻被曆寒蕭一個眼神再次逼退。
曆寒蕭的目光在展櫃上掃過一圈,側頭看向蘇晚時,桃花眼在燈光下泛着蜜色。
“喜歡哪款?”
他的指腹碾過一枚心形鑽戒的托底,戒托上鑲嵌的碎鑽簌簌輕顫,像被驚擾的星群。
蘇晚的目光落在櫥窗玻璃的倒影上,“都行。”
訂婚的日期定在30天後,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死亡倒計時,她怎麼可能會有心思挑戒指。
“都行?”曆寒蕭嗤笑一聲,屈指叩了叩玻璃。
店員立刻弓着背上前,胸前的工牌在燈光下晃出“顧問”的燙金字樣。
“把你們鎮店的主鑽拿來。”他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珠寶區的空氣都凝了凝,旁邊挑選耳釘的貴婦下意識側頭看了過來。
當10克拉的墊形切割鑽石被放在絲絨托盤上時,蘇晚聽見身後傳來蘇青檸倒抽冷氣的聲音。
主鑽像塊凝固的月光,周圍環繞的碎鑽如銀河旋臂,戒托内側隐約刻着鸢尾花紋。
曆寒蕭捏起她的左手,将鑽石比在她手指上,“尺寸剛好。”
蘇晚盯着鴿子蛋折射出的七彩光斑,依舊興緻缺缺。
鑽石再閃有什麼用,反正她也戴不上。
而此刻曆寒蕭已經開始指定戒托。
“戒托要這種款式。”他頭也不擡地吩咐店員,這次沒有問蘇晚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