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盯着他垂眸時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陰影,發現他連拆線圈的角度都計算得精準,鑷子夾着線頭微微上挑,恰好避開新生的肉芽組織。
“會有點癢。”他突然開口,用指腹在傷口邊緣輕輕按壓,像是在做局部麻醉。
蘇晚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另一隻手已經用無菌剪刀剪斷了最後一根線。
整個過程快得像場魔術,直到他拿出透明的疤痕貼時,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線已經拆完了。
“矽酮凝膠要每天塗兩次。疤痕貼睡前貼,記得選透氣款。”他用棉棒蘸着藥膏,在傷口上抹出薄薄一層。
系統忍不住出聲贊歎:【他剛才拆得比護士還快,連教科書都沒這麼标準。】
“拆線好有什麼用,背地裡可能還想殺我呢。”蘇晚不屑道。
回公寓的路上,蘇晚把手臂擱在車窗邊,看着疤痕貼在陽光下泛出的微光。
蘇知予一隻手開着車,另一隻手十指相扣地握着她的手。
蘇晚沒有掙紮,隻是輕輕蹙了蹙眉,“那個綁匪”
她終于開口,看見蘇知予握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被打斷了三根肋骨,現在在警局。”他目視前方,借着她的話說道。
“他和雇主的交易記錄都在暗網,ip地址用了三層代理。無法查出幕後代理。”
陽光掠過他眼底的紅血絲,蘇晚在想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知道,蘇知予的好感值一直都很難漲上去,後面開始刷厭惡值,他才告訴她,他之前一直喜歡她,他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才故意冷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