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新聞言點了點頭,當即道:“我們去下遊看看。”
一行人趕到溝渠的下遊處,就看到最開始挖的地方竟然全塌了,雨水和淤泥全都堵塞在了一起。
“怎麼會這樣?”
陸永新擡眼看向衆人,高聲道:
“昨天是誰巡的田?”
徐學軍臉色一變,聲音中滿是自責與悲痛:
“是我,都怪我,夜裡下雨視線不好,我沒看到這段溝塌了,月棠的方法肯定沒有錯,都是我的問題!”
眼看衆人的指責的對象變了人,洪翠花叉着腰大聲道:
“徐知青,你别自責,我看就是她的法子不行,拿這件事當借口,不然怎麼這麼多天了一直都沒好?”
蘇月棠撥開人群走到塌陷處,就看到新培的泥土裡赫然混着陳年的草根。
這絕對不是自然的塌方!
蘇月棠沉下心神,詢問田中麥子昨夜的情況,果然是有人故意搞破壞。
隻是雨太大,那人又遮擋得嚴實,麥子們提供的消息裡也拼湊不出他的長相。
按照麥子的指印,蘇月棠在距離溝渠不遠的樹下,找到了幾個沒被雨水沖刷幹淨的腳印。
腳印邊緣整齊,是嶄新的膠鞋底印。
蘇月棠指着地上的痕迹冷聲道:“不是因為下雨導緻的坍塌,是有人故意把這段堵住了!”
看她還想轉移大家的注意,洪翠花雙眼一橫: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能讓麥苗死而複生嗎?今年的收成全完了!”
陸永新的臉色也很難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田裡的麥穗确實沒有了搶救的可能。
他掃了一眼地上的腳印,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去公社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