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枳動作微頓,“你在生氣嗎?”
傅望野的聲音是好聽的,沒有過分低音炮,很朗潤。
是孟北枳喜歡的那種青年音。
這種音色生氣起來的時候,會要低沉一些。
傅望野面無表情:“你經常做這種事?”
孟北枳說,“不經常。”
确切地說,昨晚是第一次。
“亂搞成這樣,陸讓也願意?”
孟北枳沒回答。
感情是她的私事,她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讨論。
不過她聽出傅望野語氣裡的嘲諷和介意。
想了想,她解釋:“我身體很健康,上周才體檢過,介意的話我把報告發給你。”
“我也可以去補做傳染八項的檢查。”
傅望野幾乎是将酒杯砸在桌面上。
沉悶一聲,褐色的液體灑出來不少。
他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
微微彎腰,隔着一個小桌子和孟北枳對視。
“孟北枳,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你以為我還會再被你騙?孟北枳你的糟糕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丢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剩下孟北枳獨自在卡座。
聲音很輕:“我确實很糟糕。”
不然她這些年,也不至于把自己過成這幅模樣。
趙珩和南庭一前一後回來。
沒看見傅望野的身影,趙珩正奇怪。
孟北枳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趙珩:“你們今晚不能喝酒。”
飛行前八小時不能喝酒。
這是規定。
趙珩解釋,“我和野哥調班了,今天另一位機長緊急事故,野哥頂班,明天我們都休息。”
孟北枳臉色沉凝:“那他昨晚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