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作态。
孟北枳将她眼裡的輕蔑看在眼裡。
心裡的郁氣堆疊。
掌心緊緊握着,隻有指甲陷在肉裡的疼痛,才能讓她保持冷靜。
她一字一頓道:“那些都是我母親的東西。”
蘇秀眼裡閃過一抹晦暗,又很快隐藏。
她似笑非笑地:“反正也是遲早的事,畢竟昏迷了這麼久還沒有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話沒說完
孟北枳從茶幾上端起水杯,直接潑在了蘇秀臉上。
溫熱的茶水,将蘇秀精緻優雅的面具融化。
她尖叫一聲:“你在發什麼瘋?!”
孟北枳這些年雖然因為生病,身形消瘦。
可是她身上沒有半點被病氣纏繞的羸弱。
她站得筆直,垂目看向蘇秀的眼神,又冷又狠。
“别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這裡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這裡她不能做主,那誰還能做主?!”
孟文成威嚴的聲音傳來。
“是我允許她處理這些東西的,難道你還想潑我一杯水嗎!”
夾雜着怒火的訓斥在客廳炸響。
孟文成原本儒雅的面容,逐漸扭曲起來。
他看着孟北枳,眉心攏起。
“你今天去療養院了?”
孟北枳絲毫不懼怕他冷沉的視線,“我不該去嗎?”
孟北枳一字一頓道:“如果我不去療養院,是不是連我母親被你們賣了我也不知道?”
幾乎每個字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孟北枳看着面前這個在血緣上,她稱呼為父親的男人。
隻覺得他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