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館内，隻有他們兩人。
傅望野說：“這地方是我朋友的，随便玩。”
孟北枳站在原地沒動。
“你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
傅望野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帶她來這裡。
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來過射擊館，沒碰過面前這些東西。
孟北枳潛意識有些抗拒。
甚至連視線都沒往那上面多停留一秒鐘。
“那天聽說你沒再玩射擊以後吧。”
傅望野倒是沒想瞞她，坦然道。
他身材高挑挺拔，就連落下來的影子也格外纖長。
戴上護目鏡，傅望野單手拿起一把槍，做出準備的姿勢。
“來比一比？”
“你赢了。”
孟北枳說道，“我很多年沒碰過，已經不會了。”
像是沒聽到她這句話一樣。
傅望野自顧自地開槍。
砰地一聲。
将孟北枳剛剛說的話，給擋了回去。
“孟北枳，你又撒謊。”
“你以前跟我說過，射擊會是你堅持一輩子的事情。”
“我跟你說過的話有很多，而且現在已經過去十年了。”
孟北枳聲音寡淡。
“——孟北枳！”
傅望野提高了音量。
他幾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聲音低沉帶着壓抑的情緒：“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為什麼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
“不管是那天的事情，還是今天的同學聚會，你明明都有很多和我解釋的機會，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說？”
安靜的場館内，他的聲音回響着。
孟北枳輕輕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