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簾子洗完後,她也脾氣大地獨自占了一整張小床呼呼大睡起來。
周九震全程都在懊惱。
懊惱剛剛的那聲“寶寶”叫得太難聽了。
他把剩下的海蛎一口一口吃完,吃得很慢,第一次體會到家裡有人給她做飯是這種感覺。
洗好碗後,他又收拾好淩歡妩換下來的衣服拿出門去洗
淩歡妩起床時天已大亮。
她慌裡慌張起床,想着早早去海邊挑海蛎殼,盡早将挖海蛎這活整順手,免得被周九震看輕。
一下床,她就見桌子上擺着兩個蒸熟的地瓜,還有一個雞蛋。
屋外頭竈台以及地上都拾掇得幹幹淨淨。
就連她先前抱怨幾句屋裡沒窗戶,這男人居然也大半夜不聲不響地掏了個手臂長的洞,還安上了兩個小木闆當窗戶。
莫名的,她心裡有點堵。
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子填滿了般。
昨晚還在罵她,早上整這些幹嘛。
他一個團的團長天天忙得早出晚歸,還要幹家裡的活,被那些他手下的兵知道了,以後還怎麼帶兵搞建設?
淩歡妩壓着上翹的唇角吃完早飯,挎了個籃子就出門,準備等下下工去碼頭看看有沒越過公社偷偷出海的漁民肯出售魚,晚上給周九震炖鍋魚湯。
聽婆婆說周九震最愛吃魚。
又想起昨晚周九震批評她打扮得太過,她心裡又不得勁,折返回去挑了條比昨天那條還要漂亮的有蕾絲邊有亮片的藕粉色旗袍穿上。
又費了幾分鐘塗了眉毛和唇蜜後,才滿意地挎着籃子出門。
誰說女人出門幹活就得穿得破破爛爛的?
她打扮得漂亮,自己心情愉悅,管别人什麼看法!
心情正大好,剛推開門,淩歡妩就被門口挂着的兩條屬于她的碎花苦茶子震驚得石化當場。
周九震這大男人居然還給她洗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