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周九震聽見裡屋的動靜,也跟着看了過來。
就見王桂花氣勢洶洶朝他走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吓得剛剛還一臉儒雅和周九震聊天的郝政委趕忙借口告辭,回家裡找媳婦去了。
“周九震,你跟我過來!”
王桂花很少對大兒子發火說教。
因為她知道這個大兒子是個有主意的。
以前說要當兵,就一個人背着行囊出去好幾年。
但這娶了媳婦,讓媳婦守活寡這算是什麼回事。
虧她這個兒子人高馬大的,沒想到卻是個不中用的。
剛剛她還以為大媳婦被下了藥沒吃什麼苦,敢情兒媳婦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周九震不明所以,跟在母親身後來到部隊矮牆旁,剛停下腳步,就遭到母親劈頭蓋臉一頓罵。
“我說你怎麼回事,剛剛我聽你媳婦那意思,你這混小子讓你媳婦天天在家守活寡是不是?”
“你說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也别耽誤人家姑娘,趁你們結婚報告還沒下來,就放人家姑娘自由,你老娘我給她再介紹個好的,我看剛才來部隊送海蛎的那個姓喬的年輕人就不錯”
周九震如臨大敵,漲紅了臉道,“娘,你胡說啥呢,誰說我不行,我隻是隻是”
“隻是啥啊,你倒是說啊!”
王桂花很是着急,感覺自己不是生了個兒子,而是生了個悶葫蘆。
“隻是歡妩她她”
周九震憋紅了臉,實在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呼出一口氣道,“娘,你平日裡說啥我都答應,但這事我有我的苦衷,你别插手了。”
“不過我不許你把歡妩介紹給别人,以後我會對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