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妩,你過來一下。”
柴火燒得噼啪作響,鍋内煙氣彌漫間,周九震暗戳戳扯了扯淩歡妩的袖子,聲音是一本正經的團長範。
淩歡妩扭頭瞥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
早上他還對她甩臉子,說什麼不愛碰她。
她可不是吓大的,難不成在床上不舒服都不能說嗎?
結果她不理他,他就杵在一旁不走,她走哪,他就跟條跟屁蟲般黏在身邊。
終于淩歡妩實在忍不了,扯着他就往偏僻角落帶。
東南兩邊一蹲一站的兩人眼神追随着淩歡妩,兩人看着淩歡妩拉着自家男人去了角落,都伸長了脖子想一探究竟,那樣子巴不得跟過去看看兩人在角落裡幹啥。
生産大隊整齊一排的石頭屋後,淩歡妩闆着小臉昂着頭,語氣涼嗖嗖,“咋了?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頭,想讓我給你肉吃啊?”
“肉?”
周九震唇角下壓,似在思考。
“我不想吃肉,早些年我們打戰都是吃草根,有沒肉都無所謂。”
淩歡妩隻覺得腦瓜子疼,一時氣結,“嗯嗯,你清高,你吃過草根了不起。”
“那我問你,我們清高的周團長一直在竈台邊跟着我幹啥?”
“就我們部隊裡軍醫剛剛給我們每人分了一瓶碘伏和跌打藥,我身上也沒地方放,就先放你那。”
周九震眼神掃過淩歡妩手腕處的青紫和手臂上的擦傷,将手中的碘伏和跌打酒塞給她後,便神情不自然地背過身同手同腳地走了。
淩歡妩盯着手裡的兩瓶藥水,好氣又好笑。
這男人想給她送藥就直說,何必嘴硬說藥是部隊每人派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