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震說着兀自将油菜花塞她手裡進了屋。
他環視一圈屋裡的環境,嗅了嗅屋裡的黴味,蹙起眉頭道:“這裡味道太重了,淩知青你一個城裡人住得慣嗎?”
“當然,我這不是關心你,純粹是以軍人身份關心這裡每個知青。”
他說得器宇軒昂理所當然,直把淩歡妩說懵了。
叫王警衛員過來無情命令她從家屬院搬走的不正是他嗎?怎麼現在還關心她的住所?
淩歡妩上下打量着男人和從前同樣高大的體型,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眼睛明亮而又澄澈,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撲面而來的青春洋溢氣息。
全然不像23歲的周九震那般老氣橫秋,好像經曆過大風大浪般呆闆話少。
剛好他居然還一口氣說了那麼一大段話,那簡直是以前的淩歡妩想都不敢想的事。
因為以前的周九震即便在床上,都是跟怕羞的小媳婦般隻會悶哼,壓根不敢大聲。
淩歡妩倒了杯水喝下一大口壓驚。
拿着搪瓷杯轉念一想,周九震現在過來找她便是客人。
客人過來已然是要倒水的。
但搬家時她隻帶一個搪瓷杯,便自然而然将手中她喝過的杯子遞到周九震面前,“喝水不?”
周九震低頭看了眼她喝過的搪瓷杯,緩緩接過的同時,耳根子再次悄悄紅了。
“你過來找我什麼事?不會是想”
淩歡妩坐回床上,心口仿佛被棉花堵住般憋悶得很。
回來這幾日,她聽說,周九震在别人提起她這個妻子時都會翻臉,跳着腳接連反駁他娶了個資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