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楊愛花才知道,那不都是蟬鳴,還有她的耳鳴,落下了這麼個毛病,就此糾纏了她一輩子。
張媽更是,畢竟年紀大了,被折騰了晚上,又上了半天班,實在是堅持不住,一邊擡着胳膊打藥,一邊哭。
這輩子算着她給人當下人的時候,她都沒受過這個罪!
真的,真的要熱死了!
那看着她們的大媽,分外瞧不起她們,往她們嘴裡一人塞了一瓶藿香正氣水,就催促着她們趕緊幹。
“我不行了,我不穿着雨衣了,我要熟了。”楊愛花索性把雨衣脫了。
“穿上!”大媽冷言冷語冷着臉,“農藥會順着你的毛孔進入你的血液,你中毒死了你家人可别找我麻煩,說我沒提醒你。”
林婉晴特意和她交代過,不能讓她們脫雨衣。
“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也算是舊相識,你通融通融。”張媽隻好舔着臉打感情牌,“你就和婉晴說,說我們都幹好了,行不行?”
大媽沉着臉說:“不行,小姐吩咐的話,我必須執行。”
張媽翻了個白眼,隻敢小聲嘀咕,“還小姐呢,真是下人沒當夠,犯賤!”
最後不管她們怎麼求情都不行,最終在最熱的那兩小時,活活的受了一回罪。
簡直生不如死。
“行了,别幹了,快到上班的點了,别耽誤了工作。”那大媽高擡貴手一般地下了命令。
張媽和楊愛花一聽差點歡呼出聲。
結果那大媽下一秒又道:“明天繼續。”
完蛋,她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倆人渾身上下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都馊了,大老遠都能聞見味。
尤其是楊愛花的辦公室,都是一些年輕女孩,紛紛捂着鼻子說:“花姐,你這是幹啥去了?”
楊愛花趕緊哭訴,“我弟妹讓我去果園打藥,你說這不是純純折磨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