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最後落在了林婉晴的身上。
周廠長特意叮囑周科,翻譯的事情交給林婉晴,但是周科就是對走後門進來的人沒什麼好印象。
他是周廠長的侄子,總是被人說是關系戶,正因為這點,他特别嚴以律己,生怕别人說他德不配位。
林婉晴這人他從小就認識,矯情又嬌氣,一天班都沒上過,能有什麼能力?能來廠子上班,指定是拜托了他叔叔,他當年可是自己考試進來的!
他和林婉晴的性質可不一樣。
當周科的視線投向自己的時候,林婉晴主動示好,将多餘的一瓶汽水遞了過去,“給,知道你要來,特意給你留的。”
昨天她去廠長辦公室的時候,周廠長就和她說了今天要讓她當翻譯的事,還提前給了她一些資料讓她有個準備。
楊愛花看着被遞過去的汽水,心裡當即就咯噔一聲。
林婉晴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麼,要不然怎麼會給周科多準備出一瓶汽水來呢?
這一點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紛紛看向周科,看他什麼反應。
周科直接眼皮一擡,就當沒看見,說:“我可不敢喝。”
“周廠長說一會要一個懂俄語的翻譯,你們誰的俄語說得最好。”
楊愛花直接舉手,“我!”
她緊張地看了陳組長一眼,看陳組長沒有阻攔才繼續說:“我們組裡就我會俄語。”
“我也會。”林婉晴往前走了幾步。
“但是你不是我們科室的。”楊愛花很是強硬地說:“林婉晴連廠子的工人都不算,她的資本階級的身份也不适合出現在這種場合裡。”
周科本就有意為難林婉晴,自然很是認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