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摸着那一件件連衣裙，好似觸摸到了曾經。
那是她最好的，最快樂的日子，父母都在，她是掌上明珠，全家人都圍着她轉，是她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
“哎呀，你趕緊選兩條，我送你。”林婉晴強迫自己不想從前，臉上擠出了些笑出來。
萬佳佳有些心疼伸手抱了抱她，“都過去啦，别想從前了。”
林婉晴笑着點頭。
最後萬佳佳選了一件海軍裙，說很配她的小白鞋，再紮兩個麻花辮，簡直就是青春靓麗的女學生！
“那你明天穿什麼？”萬佳佳眼巴巴地看着林婉晴。
林婉晴故意打趣她，“我就穿普通的衣服，當你的陪襯，讓那個指導員看見你就走不動道！”
“不要！”萬佳佳嬌嗔地嘟了嘟嘴，紅暈爬上了臉，“我們都要漂漂亮亮的。”
“那我就穿這個白裙子吧。”林婉晴把那件裙子從衣櫃裡拿了出來，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穿白裙子，好像她第一次去福利院的時候，就穿的是這個顔色。
福利院的媽媽說她像天使。
當時司也就站在那群孩子中間，瘦瘦小小的一個，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林婉晴一想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當時司也一個勁地喊她天使姐姐。
問她能不能幫他找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不知道現在，司也的願望實現了沒有。
林婉晴帶着萬佳佳去吃了自己之前最喜歡的一家餐廳，吃完飯後，她才回了林公館。
上樓，鎖門，拉窗簾，林婉晴甚至還在自己的枕頭旁放了一把刀。
也許是萬佳佳的話提醒了她，也可能是自己的防禦機制作祟，林婉晴覺得在林家人搬出去前，她最好不要和林家人接觸。
一開始，林婉晴并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和往常一樣很安靜，慢慢地她也放下心來。
會不會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