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該幹嘛幹嘛,假裝沒看見張媽,又重新教了一句俄語。
俄語講究彈舌,大家一時之間根本學不會,唾沫星子亂飛,也沒能說出句像樣的俄語來。
一屋子人嘻嘻哈哈,被自己逗笑了。
“你說那俄羅斯人的舌頭是咋長的呢?哎呦,難死我了。”
那大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呲牙咧嘴地發音,話沒說出口,頭都暈了。
“哈哈,我感覺我舌頭都麻了!唾沫星子噴出了二裡地!啊哈哈,真不行了,真不行了!”
林婉晴也跟着她們笑,眼睛卻一直偷瞄着張媽。
張媽先是拉了拉會計,把她喊到了一邊,然後把手中的發票遞了過去。
那會計看了一眼,說了幾句話,然後夾在了自己的筆記本裡,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繼續練習發音。
一般情況下,林婉晴都會在街道辦事處待兩個小時,但是今天時間到了林婉晴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張媽附近和人不知道說這什麼。
這就讓張媽警覺了起來。
林婉晴怎麼還不走?她不走是想幹啥?是恰巧有事,還是故意不走?
張媽提心吊膽,一個勁地喝水,要不就是出去一趟溜達一圈再回來,根本坐不住。
仔細想想,她沒露出什麼破綻吧?買東西的時候,那老闆也說了,天知地知的事沒人知道。
而且采買吃回扣的事人人都幹,也沒見她們出啥事啊?張媽一直安慰着自己,越想越覺得踏實。
她反複地複盤,總覺得哪裡都不會出問題。
自己一定不會出事的,張媽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慢慢地她也堅信了這一點。
所以他很快就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甚至心情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