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還埋頭苦寫的時候,林一一豁然起身,驚得大家猛然擡頭。
“不會吧?她交卷了?”
“她都會?”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半個時辰怎可能記住整本書的内容!?”有幾個同學竊竊私語。
林一一将竹簡放在林德曜面前的講桌上。
林德曜看也沒看林一一的試卷,隻是上下打量了林一一一眼道:“你自覺出去罰站。”
林一一能寫出什麼呢?不過是破罐破摔罷了。
林德曜心中已經想好了千百種羞辱這小賤種和她那不知廉恥的母親的法子。
現在,就是第一步!
他要當着所有弟子的面,狠狠地撕下林一一那故作鎮定的僞裝!
“敢問夫子,我為何要出去罰站?”林一一疑惑。
林德曜沒想到林一一還真敢問。
“哼,故弄玄虛!”
林德曜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碴子,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在寂靜的明德堂内炸響。
他緩緩踱步到講台邊緣,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林一一。
“這麼快就交卷了?”
“莫不是一道題都不會,所以幹脆胡寫一通,想着蒙混過關?”
“既是如此,我讓你自覺領罰,也算是給你留了一絲體面。”
林星宇立刻心領神會,扯着嗓子怪叫起來:“哈哈哈!我就說嘛!她肯定是瞎寫的!”
他身旁的幾個跟班也立刻附和:
“就是!那些題目,我們看了都頭疼,她一個識海受損的廢物,怎麼可能答得出來!”
“裝什麼裝啊!等會兒夫子判她個零分,看她還怎麼裝!”
“快點啊,夫子!趕緊讓她滾出去!别耽誤我們學習!”
明德堂内,其他弟子們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低下了頭,有的偷偷交換着眼神,有的則幸災樂禍地等着看好戲。
他們雖然不都像林星宇那般跋扈,但對于這個一來就顯得格格不入、又被林德曜夫子明顯針對的林一一,也大多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态。
林一一依舊站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