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刺入血肉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顧淼淼松開手,染血的玻璃碎片驟然落地,一改這幾天監控裡怯怯不安的模樣,“廢物就是廢物,以為翻身就能當主人了?敢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怕不是忘了以前是怎麼在我腳下搖尾乞憐的!”
她眉眼含笑,不解恨地擡腳用力在男人傷處碾了碾,白皙臉頰濺了幾滴血,更顯這張豔麗濃稠的臉嬌豔欲滴。
仿佛還是株明豔奪目的玫瑰,一颦一笑都令人心悸,卻獨獨生了一副蛇蠍心腸。
渾身帶刺,紮人得很。
悶笑聲響起,顧淼淼頓感不妙,轉身朝着門口跑。
腳腕卻突然被一隻滾燙的掌心圈住。
“你?”
不顧女人的震驚,江堰白沉默着一用勁,剛剛還踩着他作威作福的女人身形不穩直接摔進他懷裡。
血腥味撲鼻,黏糊糊的沾在後背,江堰白眼尖地看到女人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棄,怒極反笑。
“顧淼淼,你真是好樣的!”
咬牙切齒幾個字,顧淼淼聽得惱怒,正要掙紮,手腕猛地一陣劇痛。
“啊!”
痛呼從她殷紅的唇裡溢出,冷汗淋漓之際對上男人幽冷黑沉雙眸,“學不會聽話,就要接受懲罰。”
“顧淼淼,這都是你欠我的。”
“撕拉”一聲,衣衫碎裂,狂風驟雨般的吻夾雜着鐵鏽味讓人難以逃脫。
呼吸的間隙,顧淼淼扯着他的頭發聲音發狠,“江堰白!”
兩人早就做過,可從來沒有哪一次,她堂堂大小姐是以這種被動的“可憐”姿态。
男人充耳不聞,脖子後仰喉結滾動,小腹的傷越疼,他面上反倒越冷靜,順着力道惡狠狠咬上顧淼淼的耳朵。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又不鹹不淡地打圈安撫,挑逗似的,“留着力氣床上叫。”
“畢竟”
灼熱吐息讓人癢到心底,顧淼淼的心卻一下沉入谷底。
明明受了傷,男人在情事上依舊生龍活虎。
顧淼淼顯然吃不消。
以前做這種事,都是她說停就停,江堰白但凡不如她的意,等他的就是毫不留情一鞭子。
可現在鞭子抽在她身上,将她雙目逼得通紅,渾身就像煮熟的蝦。
這畜生,肯定是在鞭子上加了料!
一夜瘋狂,等收拾房間的保姆推開房門看到滿床的血迹時,驚叫聲幾乎要掀開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