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點工資,都滿足不了她自己的物質生活,你以為她能管得了你?”
林青不等江堰白開口,搶先一步,淚水像斷線的珠子滾落,聲音哽咽,卻帶着一種豁出去的決絕。
“對不起大小姐,确實是我做的。”
“你要罰要罵都行!”
真是會演。
顧淼淼猛地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面,強撐着虛弱的身體站直,一步步走向林青。
她要撕開這女人的假面!
還未等她開口,手腕驟然一緊,江堰白鐵鉗般的大手攥住了她。
“夠了!别鬧了。”
他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顧淼淼手腕吃痛,卻倔強地不肯退縮,怒視着他。
“江堰白!你别太過分!”
他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跄着後退幾步,撞在床沿。
他甚至不再看她一眼,轉身拉起林青的手腕。
“我們走。”
房門在顧淼淼眼前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剛走出病房,江堰白的聲音便低低傳來,帶着一絲安撫。
“她那副不知所謂的大小姐的樣子做慣了,和她保持距離就好,免得傷到你。”
林青依偎在他身側,聲音嬌軟乖順。
“好,都聽堰白哥哥的。”
江堰白腳步頓住,回頭看了林青一眼。
“公司那邊有個會,等下你自己回去。”
林青點頭,低着腦袋,小心收斂所有情緒。指尖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男人離開後,她站在原地不動,看着走廊盡頭的背影漸行漸遠。
手心冰涼,一股怨氣從胸口翻湧上來。憑什麼?明明她才是最懂他的人,卻隻能做個替身小醜,被人呼來喝去。
門外安靜下來,她又折返回病房。推門進去時動作極輕,像隻鬼魅一樣潛入顧淼淼的世界裡。
顧淼淼靠坐床頭,沒有半分意外,隻擡眸掃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冷笑,比雨夜還要冷淡疏離。
“林青,你不僅偷我的衣服包包,還偷我的功勞,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