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真慢,還不快點滾過來!”
顧淼淼站定鏡前,自信轉身,讓裙擺微微蕩開。一雙修長腿若隐若現,高跟鞋敲擊地闆發出清脆聲響,她輕描淡寫回擊:
“這副身材不好好欣賞豈不可惜?況且發型師還沒來,你急什麼?”
自尊心作祟的人,總喜歡用命令掩飾慌亂吧。他越想控制,就越暴露自己狼狽的一面。這種窘迫,比任何羞辱更叫人痛快。
江堰白耐心耗盡,上前一步抓住她胳膊,将她拉到懷裡。力氣大得像要把人揉碎似的,她腳下踉跄,一個趔趄摔進他懷中——
胸膛堅實熾熱,有力跳動隔着薄薄布料傳遞出來。
不等他反應,顧淼淼已經擡起小手抵住他的胸口,然後食指沿喉結一路向上挑起他的下巴,姿态懶散又嚣張:
“害羞了?”
男人側臉緊繃,下颚線條硬朗極了。他偏頭避開視線,可耳朵卻悄悄泛紅。
一瞬間所有僞裝全數崩塌,隻剩下一腔說不出口的不甘與恨意,還有藏也藏不住欲望。
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是他的軟肋,也是唯一能讓他失控的人。
江堰白呼吸一窒。
心頭那點因她挑釁而起的波瀾,被他強行壓下。
今時不同往日。
他絕不能再被這個女人輕易撥動心弦。
臉,瞬間冷硬如鐵。
他眼底方才的些許慌亂,盡數褪去,隻餘下慣有的寒霜。
他一把攥住顧淼淼還停留在他下巴處,那隻作亂的手。
力道極大,骨幾乎要捏碎她纖細的腕。
“夠了。”
他聲音淬了冰,帶着森然警告。
“你再亂動,别怪我不客氣。”
顧淼淼吃痛。
眉心幾不可察地蹙起。
卻沒吭聲。
她悻悻抽回手。
指尖似乎還殘留着他皮膚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