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白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沒事！”
江堰白的聲音穿透門闆，帶着被打擾的戾氣。
他從顧淼淼身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
“趕緊去換上衣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語氣，是全然的命令，不容置喙。
顧淼淼蜷了蜷發麻的指尖，壓下喉間的腥甜，從沙發上麻利起身。
她徑直走向休息室角落的衣架，取下一件備用的簡約黑色連衣裙，迅速換上。
再出現時，除了唇瓣依舊紅腫，已看不出方才的狼狽。
她走向門口，拉開了門。
門外，林青正貼着耳朵，一臉急切。
門驟然打開，她臉上的焦灼，瞬間僵硬。
顧淼淼也在？怎麼可能？
顧淼淼目光平靜，甚至沒有在林青身上停留片刻。
她徑直從林青身邊擦肩而過，那股目中無人的姿态，深深刺痛了林青的眼。
林青心頭火起，一把抓住了顧淼淼的手腕，将她用力拉扯到江堰白面前。
目光觸及江堰白唇瓣上同樣明顯的紅腫時，林青瞳孔驟然一縮。
随即，她臉上迅速堆滿了關切，聲音嬌滴滴得能掐出水來。
“堰白哥哥，你，你的嘴”
但她知道這件事她不能深究，随即話鋒一轉，指向顧淼淼，聲音裡充滿了指責。
“對了堰白哥哥，她方才同王總說，她是你的秘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是不是大小姐又在外面胡說八道，敗壞你的名聲？要不然，我替大小姐向王總道個歉，解釋一下？”
這番話，既是挑撥，也是試探。
顧淼淼厭惡地甩開林青緊抓着她的手。
她擡眸，斜睨着神色莫測的江堰白，鼻腔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冷哼。
“江總倒是說說，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着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林青不是說，王總那邊有幾個人在纏着嗎？等你解釋好這件事，恐怕王總已經考慮好了與他人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