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款步走近，将手中的合同輕輕放在王景馳面前的辦公桌上。
“王總，怎麼了？”
她尾音微微上揚，帶着戲谑。
“看見我出現，很是意外嗎？”
顧淼淼纖長的手指在合同邊緣輕輕一點，直接推到王景馳面前。
姿态随意地坐在他的對面。
“王總日理萬機，貴人多忘事。”
“合同上，您的簽名還沒落下。”
“我特意跑這一趟，就是來讨個簽名的。”
王景馳的視線從她帶笑的臉上掃過，定在那份合同上。
他往真皮座椅裡一靠，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擡眸再次看向顧淼淼，輕笑着。
“簽合同，不急。顧小姐，江氏集團的待客之道是不是該先改改？”
顧淼淼唇角漾開清淺的笑。
“王總這話說的。”
“您該不會是因為江總在會議室做的那些事，就遷怒于我，故意不簽這份合同吧？”
她頓了頓，眼神銳利了幾分，直直看向王景馳。
“還是說，因為我之前提到，要講講天使之翼背後的故事，讓您想起了什麼往事？”
“所以，您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天使之翼，不打算發售了？”
王景馳原本慵懶倚靠的身體，忽地坐直，一雙深邃的眼眸，瞬間陰沉下來。
他身體微微前傾，緊緊盯着顧淼淼。
“你，想說什麼？”
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顧淼淼沒有絲毫慌亂。
她翻開桌上的合同，将它推至扉頁簽名處。
從容的拿起旁邊的鋼筆，雙手遞到王景馳面前。
眼神帶着一抹皎潔，緩緩開口。
“我想說的，王總心裡應該早有答案。這天使之翼，并非僅僅是一款商業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