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那些屈辱的畫面，顧淼淼動辄打罵的場景，在他腦海中翻湧。
他伸出手，一把拉過林青的手，将她從顧淼淼身邊拽開。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林青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
顧淼淼也因失去支撐，身體晃了晃。
“你說的也是。”
江堰白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帶絲毫溫度。
“她本就不是原來大小姐，何需人伺候着她。”
他轉向一旁的王媽，語氣不容置喙。
“王媽，你也出來。讓她自己洗。”
“我确實誰也不用，我要回房間！”
顧淼淼哼冷一聲，感到自己有幾分清醒，甩開王媽的攙扶，腳步虛浮地沖上樓。
房門砰然關上，反鎖。
顧淼淼靠在門闆上喘了幾口氣，額頭滲出細汗，忽而覺得清醒多了。
她直起身，從床底把備用手機出來。
屏幕亮起，一連串消息跳進眼裡，全是質問。
【你說過會讓他身敗名裂，怎麼現在還沒有開始？是不是覺得我給的錢還不夠多？】
【如果是覺得錢給的不夠多，你想要多少你告訴我。】
顧淼淼擡手揉了揉眉心，在輸入框飛快敲字。
【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我有我的計劃，不必太過心急，我自有分寸。】
對方那邊停頓許久，隻顯示正在輸入，沒有再發消息。
看來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道理了。
她又補上一句。
【你也要自己先沉得住氣。】
這才等到回複。
【我知道了。】
手機扔回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