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淼淼剛下車,江堰白便冷着臉走了過來。
“你又去哪裡了?”
顧淼淼看都未看他一眼,徑直繞過車頭,姿态從容。
聲音輕飄飄的。
“去見了賀霖霁。”
江堰白高大的身軀僵在原地,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再次開口時,那冰冷的怒氣裡竟摻雜了幾分沙啞的委屈。
“你不是說過,每次去見他,都會帶着我。”
“這一次,為什麼沒有?”
顧淼淼停下腳步,卻連頭也未回,隻留給他一個纖細而冷漠的背影。
“這一次我忘了。”
說完,她邁開步伐,朝着燈火通明的屋裡走去。
“下次再帶着你。”
這句話,他不滿意!
江堰白一個箭步上前,寬大滾燙的手掌,死死鉗住了顧淼淼脆弱的後頸。
“你違反了遊戲規則!”
他的聲音壓抑着怒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
“該接受懲罰!”
顧淼淼被迫低下頭,纖細的脖頸被他箍得生疼,眼前陣陣發黑。
她的聲音從喉嚨裡嘶啞地擠出。
“江堰白,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道理?江堰白鼻腔裡溢出一聲極盡嘲諷的冷哼。
他漆黑的眼眸裡,翻湧着偏執。
“你竟然想着,和我講道理?”
他湊近她耳邊,滾燙的氣息像烙鐵,聲音卻冰冷。
“在這棟别墅裡,我,就是道理。”
顧淼淼猛然向前沖,勉強掙脫他的禁锢。
她沒有再跑,反而站定,一雙清冷的眸子安靜的看着他。
表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