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白不動聲色地側身,避開了她的觸碰。
他的目光掃過随後下車的顧淼淼,語氣平淡。
“她病了,我陪她到醫院看看。”
顧寶珠的動作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
她這才将視線,落在了顧淼淼身上。
那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你有病不會自己去看?怎麼事事都要麻煩着堰白。”
她才是江堰白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顧淼淼算個什麼東西。
顧淼淼連眼皮都懶得擡,隻發出一聲極輕的冷哼。
“是他害我去醫院的!”
顧寶珠的臉色驟然一變,滿臉的詫異。
她看向江堰白,又看看顧淼淼蒼白的臉。
“他對你做什麼了?”
顧淼淼擡眼,對上顧寶珠探究的視線。
她勾起唇角,那抹笑意不達眼底。
“有什麼事,你問他。”
顧寶珠雙唇緊抿,一個箭步沖上前,死死攥住顧淼淼的手腕。
“你們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就說不得?”
手腕處傳來刺痛,顧淼淼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她手臂一振,便将顧寶珠的手狠狠甩開。
那力道,讓顧寶珠踉跄着後退了兩步。
顧淼淼再沒分給她一個眼神,徑直朝着二樓的樓梯走去。
顧寶珠見狀,胸口劇烈起伏,隻得将一腔怒火全都對準了江堰白。
“堰白,你和她,難道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的聲音裡帶着哭腔,眼眶泛紅。
江堰白幽沉的目光,從顧淼淼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上收回,落在顧寶珠身上時,已是一片冰冷。
“你别多想,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