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剛才想明白，我們倆沒必要一直針鋒相對。不如各退一步，以後工作歸工作，私人恩怨不要影響公司的事，你覺得呢？”
江堰白嗤笑，那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盯住她。
“少裝乖巧，說重點！”
顧淼淼歪頭笑起來。
“那我直說吧。我發給王總三十多版，他全駁回。我懷疑是因為之前提到天使之翼，他故意針對我。”
“如果你願意幫忙，這項目就能推進下去，否則拖一天損失一天，公司也不好看吧？
嘴上說得委屈，其實一點都不卑微，她骨子裡的倔強藏也藏不住，全寫在眉梢眼角裡。
主動示弱，不過是為了下一步反擊留餘地罷了。
江堰白沉默幾秒，将電腦徹底扭向顧淼淼。
“現在才知道求助，是不是太遲？既然自認說錯話，就該為自己的愚蠢付代價！”
顧淼淼睫毛顫了顫，小幅度垂眸。
她擡眸迎視男人陰鸷目光:“那怎麼辦？你要罰我？”
江堰白眼裡的墨色翻湧。
她卻渾然不懼，反而上前一步，指尖點在設計稿上。
“你總不能看着我一次一次被駁回吧？”
“況且項目停滞不前，對江氏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江堰白冷哼一聲，對她口中的損失毫無興趣。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雙臂環胸，視線将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現在的态度倒是軟了幾分。”
“有點不像你了。”
顧淼淼輕笑出聲。
“我說過，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
“你怎麼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我？”
江堰白眸光一沉，身體微微前傾，壓迫感撲面而來。
“所以，真實的你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