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白靠回椅背，緩緩閉上眼。
顧淼淼這副識時務的順從态度，總算讓他心裡那股無名火消散了些許。
他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
“閉嘴。”
“好好開車。”
半小時後，玉景軒的包間。
王景馳已經到了，正坐在紫檀木的圓桌旁品茶。
他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眼神在看到她們進來時，精準地落在吳依然身上，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
他放下茶杯，熱情地站起身。
“我還以為，依然今天不會來了呢。”
顧淼淼臉上立刻挂上微笑，搶在吳依然開口前，熱絡地回應。
“怎麼會？”
“王總您親自邀約，就是天大的事也得放下。”
王景馳眼中閃過精明的光，他擡起手，用食指虛虛地點了點顧淼淼的方向。
“顧小姐。”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事。”
“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合作，放心。”
顧淼淼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引着王景馳重新落座。
“有王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咱們邊吃邊聊？”
王景馳滿意地坐下。
一直沉默的江堰白，此刻也收起了那一身駭人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