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白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譏诮。
“是又如何?”
“你還想去阻止他?”
顧淼淼冷冷地迎上他的視線,字字清晰。
“我當然要去。”
“難道就眼睜睜看着吳依然被他糟蹋?”
話音剛落,一股巨力壓上她的肩膀。
江堰白将她狠狠按回了椅子上。
“你去了,又能做什麼?”
他俯下身,聲音壓得很低,帶着警告。
“别忘了王景馳現在的實力。”
“你,鬥不過他。”
他說的不是王景馳,而是他自己。
是在提醒她,她如今不過是他掌中的玩物,沒有資格反抗他的任何決定。
顧淼淼猛然甩開他的手,再次站起身,脊背挺得筆直。
“我看未必!”
江堰白靠在桌邊,眸色冷淡。
顧淼淼步子虛浮,臉色蒼白得像紙,卻還是咬牙往門口走。
他低低嗤笑一聲。
“就你這樣,還想救人?别說保護别人,你連自己都保不住。”
顧淼淼腳下一個趔趄,扶着門框站穩。
她回頭瞪了江堰白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諷刺,正要走時。
江堰白動作更快一步,大掌扣住她手腕,帶着警告開口。
“我勸你最好别管這個事。王總要是惱了,公司和他的合約全完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顧淼淼甩開他的手,聲音冰涼。
“難道你的世界裡隻有利益?”
江堰白神情未變,擡起下巴,看向樓梯方向,那雙黑眸沒有半分波瀾。
“我是商人,自然以利益為先。這種場合,她既然肯上樓,就該明白後果。有些路,是自己選的。”
“吳依然根本沒有選擇,她隻是被逼無奈。如果你有能力阻止,為何袖手旁觀?既然如此,那就别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