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隻見她将那支步搖摘下,用力刺向自己脖頸。
“柔兒——”
恐慌襲遍裴衍全身,他顯然亂了分寸,策馬朝她奔來。
然,那支步搖并未刺穿姜柔脖頸,她看着朝自己馳騁而來的裴衍,便知道自己賭赢了。
而蕭允卿的臉色卻沒那麼好看,方才他亦是慌了一瞬,手勁幾乎要竄出袖口奪下步搖。
裴衍意識過來時,人已來到他們馬車跟前。
知裴衍心裡還記挂自己,姜柔面上溢滿喜色告訴他:“裴郎,柔兒永遠是你的妻。”
她手心握緊那支步搖,那成了她最珍視的東西。
蓦地,步搖突然被人搶走,往轎外随意丢棄。
“不要——”
姜柔大驚失色。
她眼睜睜看着并蒂金蓮步搖掉到地上,斷成兩截。
裴衍立刻躍下馬背,拿起被摔斷的步搖,擡起身子時,眼前已沒了姜柔身影。
蕭允卿命人将車簾布放下,即刻策馬回城。
“侯爺可瞧清楚了?”
雖丢了步搖,姜柔的目的還是達成了。
“瞧清你那前夫軟弱無用,隻得眼睜睜看你被本王霸占?”
蕭允卿将她摟得很緊,生着粗繭的掌心已在肆意摩挲。
姜柔呼吸灼熱,以緊繃的肌膚來抗拒他的淩辱。
“侯爺知道妾身說的是什麼,又何必自欺欺人?”
姜柔嗤笑。
“自欺欺人的是夫人。”
蕭允卿反笑。
彼時已近午時,漠北城内人來人往,街頭兩旁傳來攤販熱鬧的叫賣聲。
可蕭允卿卻不顧四周嘈雜人聲,對着姜柔蠻橫欺壓。
“侯爺此般,難道不怕辱了自個名聲?!”
姜柔萬萬想不到這霸王竟欲在外邊行此污穢之事,方才的鎮定與嚣張瞬時消失,獨剩下惶恐。
蕭允卿哼聲,手指節裹緊她指縫緩緩靠近,極盡嚣張般同她道:“外面的丫鬟侍衛換了人,誰又知這是瀝都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