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年漫無邊際的折磨囚禁,若非想到孩子還在外等她,簡櫻恐怕早已崩潰。
秦彥辰不會無緣無故提及孩子。
定是簡圓出了事。
“我不知道。”她瑟縮了一下,五官因秦彥辰拽着頭皮而有些變形,“我連那人的聯系方式啊!”
“簡櫻,你嘴裡還有多少謊言!”秦彥辰聲音陰冷,“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都要生下來,你舍得如此輕易将他送走?老實交代,圓圓在醫院等着用腎救命呢!”
果然是為了簡圓!
簡櫻眼中浮現出絕望:“我給她抽了三年的血還不夠嗎?究竟要怎樣,你們才肯放過我”
“饒過你?誰又肯饒過圓圓?若非你那狠心的娘暗中調包,害得圓圓自幼體弱多病,她又怎會小小年紀就躺在醫院裡與死神抗争!簡櫻,這是你欠她的,這債你一輩子都還不清!說,那個孽種藏哪兒了!”
他不過才七歲,簡圓卻要取他的腎,這分明是要他的命!
“用我的吧。”簡櫻緊閉雙眼,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用我的也是一樣的,好不好,阿辰,别對孩子下手”
“你的?”他用手背輕拍她的臉,笑得滿是嘲諷,“你以為我沒考慮過你嗎?簡櫻,若不是你和圓圓的配型不匹配,我早就讓你去醫院給圓圓捐腎了!”
簡櫻眼中滿是絕望。
她絕不可能将孩子的下落告知秦彥辰,那等同于親手将孩子推向死亡!
她顫抖着重複,“我真的不知道,阿辰,看在我們從前的情分上,放我離開好不好,我保證”
“别跟我提從前!我們之間沒有從前!”
見她竟還敢撒謊,秦彥辰怒不可遏,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簡櫻的手臂擦過粗糙的石面,頓時鮮血直流。
秦彥辰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憤怒。
看着簡櫻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模樣,他的心竟也微微顫動,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扶起她
他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壓下這股奇怪的沖動。
直至簡家大哥打來電話。
“接到人了?”
秦彥辰瞥了一眼地上驚恐萬分的簡櫻,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她不肯說出孽種的藏身之處。”
簡司南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簡櫻瞪大了眼睛,聽到曾經無比寵愛她的大哥說道。
“把她帶到第一酒店的頂層關起來,她患有幽閉恐懼症,關她一天一夜,我不信她還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