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天早就已經黑了。
兩人一起離開。
來到公寓的地下車庫。
沈亦馳并沒有下車的打算，“你上去吧！我看着你離開！”
解開安全帶的宋言姿下意識的問，“你不上去了嗎？”
問了之後才意識到了什麼。
男人聞言輕笑，故意調侃，“怎麼，今天還沒要夠？”
宋言姿臉上發燙，“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題終結。
車内陷入一陣短暫靜默。
沈亦馳淡淡的樣子，“合約到期了，我就不去了。”
沒有了一紙合約，他們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可能再有。
宋言姿微微點頭，“這兩年，謝謝沈總。”
這句謝謝，包含着太多的東西。
謝謝他，幫她從絕境中走出來。
謝謝他，教會她如何管理公司。
謝謝他，這兩年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沈亦馳勾唇角笑，輕懶開腔，“不客氣。”
話題又一次終止，但兩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安靜的車廂裡，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沈亦馳忽然問，“宋言姿，四年前為什麼不來，要爽約？”
車内因為沈亦馳的一句話而陷入一種怪異的氣氛。
原本的靜默變得更加壓抑沉重。
這兩年裡，他從來沒有問過她。
其實，答案他有，可他明知故問。不死心的想要聽到她親口說。
哪怕這個問題會同時刺傷他們。可他怕，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問。
宋言姿緘默不言，表面上，她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其實内心早就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幸虧車裡面光線暗，掩蓋了她複雜的情緒。
瞧着她不說話，沈亦馳繼續追問，“說好的一起私奔，為什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