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待多久,她終究還是要離開他。
沈亦馳解鎖,放她離開。
回到病房,母親坐在床上。
見到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可說不上來。感覺她心情有點好。
蘇夕瑾口吻略微有些嚴肅,“怎麼去這麼久?”
送個人下樓,去了一個多小時。
宋言姿面不改色的回,“跟周寒聊了一會兒。”
聽到這話,蘇夕瑾神色才略微緩和一點,沒那麼冷。
“周寒是個不錯的人,你不要再挑三揀四的。”
雖然相處次數不對,但對周寒印象很好。
小夥子很讨人喜歡。
宋言姿不置可否,“嗯。”
見她這幅淡漠冷情的樣子,蘇夕瑾莫名騰生出來一股子火氣。
她口吻冷厲,“你不要總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臉,沒有一個男人喜歡。”
整天冷着臉,看着就煩。
深知如果繼續說,必然會以不歡而散收場,宋言姿選擇緘默不言。
然而,這樣反而适得其反。
蘇夕瑾氣不打一出來,拔高音量,“還有你不要總是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楚楚可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樣子,如今這個局面,都是因你而起。”
瞧着她依舊不說話,蘇夕瑾的火氣更甚,“我們家變成現在這樣,你是罪魁禍首。所以,即便是委屈難過,你也自己忍着。”
要不是她和姓沈的男人在一起,也就不會發生後面一連串的事情。
每每想起去世的丈夫,坐輪椅的兒子,蘇夕瑾就恨,就怨。
面對母親的數落指責,她低頭不語。
那些話,像一把頓挫的刀子,插在她的心上。
這些年,她已經聽得太多,可以倒背如流。
她以為已經免疫了,但不是,還是會疼。
背在身後的雙手早就已經緊握成拳,骨節泛白。
宋言姿在極力地隐忍克制自己。
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母親是病人,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蘇夕瑾瞧她不言語,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