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珠走出病房，于濤就站在外面。
看見明珠出來，他很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垂下眼睑，“大小姐。”
明珠徑直從他面前走過，于濤閉上眼睛，重重吸了吸空氣中殘留的那股淡淡香味。
——
明珠坐回車裡，打開車窗，靠在座椅上緩了好一會。
她閉上眼睛，眼前滿是明冠群指責冷漠的神情。
記憶刹那間閃回到很多年以前。
那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柳如心第一次走進明家别墅。
柳如心拖着行李箱，一手撐在腰後，微微隆起的腹部，像是在無聲的炫耀着什麼。
明珠盯着她的肚子看。
柳如心笑着開口：“珠珠啊，你說阿姨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啊？”
明珠那會兒很小，根本不知道彎彎繞繞，她回答說：“是妹妹。”
她單純的喜歡妹妹。
還想着如果有個妹妹，她就把自己的玩具和芭比娃娃全都送給妹妹。
柳如心卻變了臉色，她用力握住明珠瘦小的手臂，晃動着：“怎麼會是妹妹呢？你再好好想想？是弟弟！說是弟弟！”
明珠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變臉，隻覺得她彎下腰來，瞪着自己的樣子，仿佛要吃人。
手臂也被捏的生疼，明珠下意識的掙紮。
可她一個小孩子，壓根不是成年人的對手。
她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