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怎麼會請醫德這麼差的醫生?有這樣的醫生給我們做手術,我們真是要惡心死了!”
“對了,阮醫生到底是哪個科室的?我的手術不會是她給做吧?”
阮暖戴着口罩,每走一步,都感覺背上有刀子在剮,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從沒落入過這般萬人聲讨的境地,也生怕有人突然叫一聲她的名字。
現在她基本已經可以判定,院長叫她過去是要撤職之類的。
頭一次看到院長這麼凝重的表情。
“阮醫生,坐。”面對她一直很慈祥的小老頭,這次竟然把眼鏡摘了下來,撫了撫他那地中海一樣的頭發。
阮暖誠惶誠恐地坐下。
“不用緊張,就是關于你的私人感情生活,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這都是真的嗎?”
阮暖緊張地繃直了背脊,她頓了好半晌,才實事求是道:“院長,這的确是我的問題。我跟前任丈夫提了離婚,但他拖着不離。”
院長:“那你跟薛醫生的事”
阮暖的頭低得更厲害了,“也是真的。”
院長遲疑了片刻:“阮醫生,現在醫院的輿論風向對你很不利,醫院考慮對你撤職一段時間。具體回醫院的時間,需要大家開會讨論決定。”
阮暖無話可說,隻能接受“審判”。
才離開醫生辦公室不久,阮暖一時間沒留意,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
那人嚎叫着,“滾出去!你這樣的醫生不配留在醫院裡!”
阮暖捂着疼痛的傷口,手指上一片濡濕。她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一些東西又朝自己丢過來,然後鼻端萦繞着蛋腥味,久久揮散不去。
擡頭看去,不遠處圍站了好幾個麻醉科的醫生,第一排站的是郭磊和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