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不太喜歡麻煩别人,可江燼嶽不是醫生,又不懂裡面的這些彎彎繞繞,“阿姨,您是一個人去檢查嗎?”
愣了下,江母才道:“暖暖,你是調到别的城市了嗎?我問燼嶽,他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清楚。”
阮暖緩了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是的。我現在不在溫城。”
江母立刻着急起來,“你怎麼突然調到别處去了,是不是燼嶽惹你生氣了?你走了還回來了嗎,怎麼也不跟媽說一聲?你一個小女生出門在外,不安全怎麼辦?”
不管江燼嶽對自己怎麼樣,江母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阮暖就覺得和江母的感情沒有錯付。
“阿姨,您不用擔心,我這這邊有認識的朋友,我們互相關照着,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阮暖說完,立刻給自己臉頰扇風,隐瞞自己家庭的真實情況也就罷了,到現在都還不能說實話。
江母愣了會兒,歎了口氣,“好吧,這樣也行。但總歸不如自己家裡舒服,你在外地住哪啊,環境好不好?”
阮暖隻能順着編下去,“跟朋友一起租房子,環境挺不錯的。”
江母追問:“是去進修還是”
又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刻,阮暖其實真不想當着老人的面說這種話,但事已至此,總不能一直回避。
“阿姨,我想您也已經猜到,我和江燼嶽的感情生變。”
那頭沉默了好久,阮暖心頭打鼓,這一刻多麼感謝江母沒有心髒病,不然她真的擔不起這個後果,江母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暖暖,真的不打算給燼嶽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嗎?”
“謝謝阿姨,無論怎麼樣,一直都站在我的角度上幫我考慮,但我們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江母一臉的怅然若失,過了好久才苦笑着答:“暖暖,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你和燼嶽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散就散的,或者你再考慮一下。若是實在不能繼續在一起,那媽阿姨也不攔你;若是你想清楚了要回來,媽和燼嶽一起去接你。”
阮暖眼眶一陣酸澀。
誰也不舍得把電話挂斷,尤其是阮暖,她根本放心不下江母,便說,“我找溫城認識的骨科醫生,幫您看一下,有個熟人總是方便一些。”
醫院自成體系,醫院裡不同科室的醫生有的也互相認識。
尤其是她們這種麻醉團隊,需要和各個不同科室打交道的,人脈确實有億點點多。
“等會兒我把聯系方式發給江燼嶽,讓他帶您去找骨科大夫。”
江母:“謝謝你,暖暖。無論我們關系怎麼辦,我始終是把你當女兒看待的。”
世上有毫無血緣關系的人願意這樣對她,也算是自己命好了。
她把聯系方式發給江燼嶽,後者卻接連打電話過來,那時候阮暖正在工作,抽不出時間理會他。
直到下班,才給他回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刹那,對面就響起江燼嶽暴怒的聲音,“我媽對你這麼好,阮暖,你好意思置之不理嗎?”
這一嗓子吼得阮暖頭暈目眩。
“江燼嶽,你不要胡攪蠻纏!給你媽介紹骨科醫生,倒是我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