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我約了朋友,不是隻有咱們兩個人,暖暖,你不會介意的吧?”
阮暖愣了一下,其實内心是有點小抵觸的,不過她和薛賀都不是會暖場的人,多幾個朋友也熱鬧。
于是她點點頭,“誰啊,我認識不?”
薛賀:“認識,是薄峻夜和她的女朋友,他們也剛剛戀愛,這湊巧了不是?”
阮暖尬笑兩聲,“确實是,挺湊巧的。”
薛賀叮囑她不要拘束,有人勸酒權當沒聽見,自己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賀哥哥。”
薛賀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對了,上次峻夜說給你帶了藥,現在傷都好了嗎?”
阮暖笑嘻嘻的,“早好了。”
薛賀:“那就好。之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一定先喊我,要是我不在,直接喊别人幫忙,千萬不能被人欺負了去。”
吃一塹,長一智。
阮暖想惹不起,自己還躲不起嗎,她點頭如搗蒜,“之後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了,我已經和那家夥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薛賀喜出望外,“真的?”
“這還有假?”彼此坦誠的感覺真好,而且薛賀給她的感受,就是一位溫柔儒雅的知心大哥哥,醫術好人品好三觀正,還不因為她上段情感關系沒處理好,而對她指指點點胡亂猜測。
但想起未盡事宜,她怅然若失道:“就是拿證要花些時間。”
“這些沒關系,法律上處理這段關系的流程就是很冗雜的。”阮暖沒告訴他,拿證花些時間,是因為婚姻的另一方不情願。
她隻是點頭。
黃鶴樓内。
“薛賀,這是你女朋友啊?”古樸厚重的包廂門一經推開,耳邊就響起陌生又熟悉的女聲,帶着十足的調谑。
在燈光不足的包廂裡好生逡巡一陣,才鎖定她的方位,謝彩伊今天穿着蕾絲小吊帶超短裙,化着彩妝,頭發紮成了數條小辮,垂散下來,正在用力地往薄峻夜身邊貼。
那男人倒像是五感盡失似的,左手被謝彩伊夜店小姐藤蔓似的攀着,右手也能淡定自若地拿起盛滿酒液的玻璃杯,唇角噙着玩味魅惑的笑,“來了?”
薛賀:“薄爺爺才出院不久,你倒是逍遙自在。”
薄峻夜漫不經心看了謝彩伊一眼,“是彩伊鬧着要過來,說還從沒來黃鶴樓玩過,要來見見世面。”
謝彩伊貼得薄峻夜更近了一點,胸口正好蹭在他肌肉明顯的小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阮暖總覺得他在挑逗。
薄峻夜卻毫無反應。
騷女渣男,天生一對。
阮暖當做沒看見,直接偏開眼,沒想到的是,就這樣還能躺槍。
“像阮暖這樣的乖乖女,不用問,肯定也沒來過吧?”
阮暖悄悄捏緊了手指,謝彩伊這是有病吧,自己又跟她不熟,她幹嘛擋自己的活路?
“不一定,有些人的外表和内心是截然不同的,越單純的外表越是容易做出離經叛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