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是江母罵她不知羞恥,原本和藹可親的老人突然對她疾言厲色,還到她現在工作的蒹葭醫院去鬧。
“啊!”
被噩夢驚醒,阮暖身上全是黏膩的汗水,頭發濕漉漉的,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她皺了皺眉,想再睡也睡不着了,索性沖了個澡。
趁着這時間,把夢裡發生的這些事都捋了一遍,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這是命運給她的一種提醒呢?
薄峻夜那邊,她一定要避開。
江母那邊,她也要安排好。
這樣想着,想起江燼嶽又覺得倒胃口。
隔天上班,還沒進更衣室,接到了之前推薦給江燼嶽的那位骨科醫生的電話,對方聲音聽起來挺着急的,“阮醫生,你之前推薦給我的那個病人,她怎麼一直一個人啊?”
阮暖頓住,“王醫生,她辦理住院了嗎?”
王醫生:“已經住進來了,但是沒親人,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打飯打水都她一個。現在是可以,等做手術的時候簽字,也不能隻她一個人簽吧?術後休養,有段時間是不能下床的,難道就讓她這樣的老人家餓着?”
王醫生情緒激動地說完這些,眉頭擰得死死的,“阮醫生,您告訴我,這位病人是沒有子女和親人的嗎?”
阮暖被噎了一下,溫聲解釋,“王醫生您先别急,不是不是,鞠女士有兒子,您稍等一下,我聯系他。”
王醫生歎了口氣,“那行,你快點讓他過來,這也太不像話了,自己媽媽住院好幾天,居然一次都沒來過。”
阮暖說了句不好意思,急忙給江燼嶽打電話。
然而對面傳來的,卻是陣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