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峻夜:“看來阮小姐也很希望我們做你們的鄰居。”
阮暖:“這是當然。”
這話說得,她敢當着他的面說不喜歡嗎?這不是給阮家臉上抹黑嗎?
“那哥哥,你和薄先生繼續聊,我先上樓了。”她可招架不住薄峻夜的審視,也生怕露出什麼破綻,倒不如避開躲個清淨。
“阮小姐好像每次看見我就想跑,難道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背後幽幽響起薄峻夜的笑音,阮暖感覺一陣的頭皮發麻,然後讪讪頓住了步子。
連他的傻哥哥都說,“是啊,暖暖,你怎麼這麼不對勁?除了搬家的事,薄先生還備了謝禮,專程來感謝你的。”
阮野這麼一說,阮暖才看見梨花木紅漆桌子上放了一些名貴的禮物。
“一直沒來得及好好感謝阮醫生,小小心意,不成敬禮。”看着這些禮物,阮暖更加緊張了。
腦海裡不自覺想起,兩人第一次陰差陽錯滾了床單之後,她的朱砂項鍊被他撿起,然後威脅她的模樣。
她強顔歡笑着,“薄先生實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薄峻夜:“都說主刀醫生功勞最大,但對于像我爺爺這樣的高年齡病人來說,麻醉醫生才是最不容易的。”
呃,倒是沒想到薄峻夜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對醫生也會有這麼體察入微的認知。
單這一點,就比江燼嶽不知強了多少倍。
阮暖心裡有點暖,看他的目光也沒剛才那麼抵觸了,“有薄先生這樣懂事的家屬,薄爺爺也是幸福。”
四目相對,薄峻夜看着她的目光幽幽沉沉的,像黑洞,也像漩渦。
她慌慌張張避開眼。
“嗐,咱們都這麼熟了,喊薄先生多生疏啊,就跟喊薛賀‘賀哥哥’一樣,你也喊薄先生‘峻夜哥哥’呗?”
這是什麼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