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溪戴着墨鏡倨傲地看向她的方向:“我的工作就是到處飛的,不像阮醫生,工作地點是固定的。”
阮暖聽出來了,甯溪是在挖苦她,說她的工作又苦又累,掙得還少,一點自由都沒有。
“也是,不像甯大明星,出行必須得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然輕易就會被扒得幹幹淨淨。這一點上,我們這些普通人比你們自由多了。”
甯溪臉色一沉,“你!”
阮暖要走,甯溪又突然叫住她,“你站住!”
阮暖哂笑:“我不是你的奴隸,麻煩你說話客氣點。”
甯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來蒹葭?”
阮暖笑了:“蒹葭是醫院,你來醫院能幹什麼,當然是看病了,不然總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不錯,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來找你的。”甯溪拉開商務車的車門,“上來聊一聊吧,我時間很緊。”
即使看不慣甯溪的作風,阮暖倒也沒跟她直接撕破臉皮。
她上了車,坐在甯溪右側,“要說什麼,麻煩你快一點,我下班還要趕緊回去呢。”
甯溪皺着眉,“急什麼急,你的時間能有我的時間寶貴?”
阮暖呵笑一聲,偏過頭去。
“我來,是想跟你談一談阿嶽母親的事。”
阮暖已經猜到了,上次是希望她跟江燼嶽重新在一起,這次則是幫着江燼嶽審判她,那下次呢?
阮暖表示很期待。
她故作認真傾聽的模樣,“那你說吧。”
“你現在還是江燼嶽的妻子,他的母親生病,你不該管一管嗎?我是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冷漠自私的人,居然就這麼見死不救。”
阮暖看着她一副上帝視角,對她評頭論足的模樣,好像自己是個王後,不免覺得好笑。
“見死不救?”阮暖嗤笑,“我還覺得你分不清主次呢。”
甯溪擰眉看着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阮暖:“你先勸我不要跟江燼嶽離婚,我姑且認為你不是虛情假意,那麼我和江燼嶽才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批評我?你是我的誰呢,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她目光裡的諷刺太濃了,濃到甯溪感覺刺眼得很,怒氣蹭蹭往上冒。
她冠冕堂皇又惱羞成怒,“我隻是好心提醒你!”
阮暖:“除了這一點,我還要問你。就算我們還沒離婚,阿姨生病,江燼嶽也是直接責任人,而不是我。你冒出來替他說好話,想讓我受譴責?有沒有搞清楚呢,難道鞠阿姨的護工是你請的嗎?鞠阿姨的醫生是你找的嗎?”
甯溪被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