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這粥真好喝,你在哪買的?”
阮暖想到廣順府菜品的價格,脫口而出的名字就那樣被她重新塞進嗓子眼,“我随便在外賣軟件上選的,不記得是哪家啦。味道好就行,你做完手術了?”
沈向蘭點頭,“對啊,一個小手術。”
阮暖想到謝彩伊,還是多嘴了一句:“是不是傷到手了?是骨折了還是怎麼樣?我看見醫院外面地上有一灘血。”
沈向蘭含着粥聲音有些含糊:“傷到手了唔,但是不嚴重,腦袋上破了個口子,流的血多,縫了幾針。”
阮暖:“那就行。”
沈向蘭想起什麼,又說,“對了,暖暖姐,那位女患者找過你。”
謝彩伊找她?
對啊,甯溪是在醫院門口追得謝彩伊的尾,那謝彩伊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門口呢?
她來醫院找誰?
“她找我幹嘛?”阮暖想先不告訴沈向蘭自己和謝彩伊的關系,以防她多想。
“她說要你給她做麻醉,我說阮醫生下班了沒空,她就纏着我讓我跟你打電話,還說跟你認識,我想認識怎麼不知道直接打給你呢?再說她腦袋上那個口子急着縫針呢,我就沒管。”
她描述着那時情形,阮暖腦海裡很快就浮現出了畫面,謝彩伊肯定害怕腦門上傷口會很難看,或者就是單純想捉弄她一下。
“你做的很好,向蘭。”
沈向蘭嘿嘿笑着,“我看她就是來找碴的,大小姐脾氣,以為所有人都慣着她呢。”
阮暖看她翻白眼,簡直太可愛了。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那麼簡單粗暴地處理掉,明天上班她還得去看看謝彩伊怎麼回事。
而此刻住在醫院裡的謝彩伊,卻是痛不欲生。
一是腦袋和手都受傷了,過了麻醉期,還有疼痛殘留的餘韻;二是心情相當不明媚。
給薄峻夜打的十幾個電話都沒接。
想到最近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忽冷忽熱的,看着挺親近,卻好像始終隔着一層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