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峻夜想知道,薛賀到底對阮暖說了什麼。
據他所知,這女人應該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才對。
怎麼會答應讓步?
實在太匪夷所思。
薛賀今天休假,他約人過去黃鶴樓。
薛賀這個大忙人,以前約他總是推三阻四,這次卻很爽快就答應了,還讓他帶酒過去。
薄峻夜更覺得不同尋常。
黃鶴樓專屬包廂。
一瓶高度數威士忌,剛坐下五分鐘就下去一大半。
他眯了眯眼,“怎麼了這是,心情不好?”
薛賀:“許依婷回來了,又走了。”
薄峻夜往前傾身,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明明知道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她又來折騰你了?”
薛賀苦笑:“她在玩弄我,想讓我和她一起陷入沼澤,永世不得翻身。”
薄峻夜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沒有愛,那就陪她看醫生,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她的精神疾病斷斷續續發作,你就要一直陪着她,這是對你生命的消耗。”
薛賀苦笑:“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但她拒絕治療,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我面前鬧自殺了。”
薄峻夜歎息一聲,有點裝模作樣的成分在裡面,但他演技不錯,再加上酒精下肚,薛賀現在已經陷入微醺狀态。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你那邊牽扯不清,又和阮暖談着,她不知道還行,如果發現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