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姐氣得鼻子都歪了,“今天江城展覽會是這次會展的最後一場,我特意挑了大家都走了的時候,找到謝彩伊理論,就是想給她一個面子,結果她看了你的手稿之後,趾高氣揚地問我,這是不是我畫的?!”
“我說是我員工的作品,她說可以買下來。我呸!她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怎麼我沒找她之前,她不知道找我買下來?”
一聲聲的破口大罵,把阮暖飄走一半的理智拉回來了。
阮暖語速很慢,“如此看來,她是很重視面子的。”
晶姐:“廢話!她的臉面比我所有公司的産業加起來都值錢!”
阮暖噗嗤一下笑了。
晶姐:“你笑什麼?等一下,你是不是喝酒了?”
阮暖無奈點了點頭,想到對面看不見,也就不點了,隻是肯定地“嗯”聲,“那晶姐,你還是執意跟她打官司嗎?”
晶姐沉默了一下,似乎冷靜下來,“我的态度是其次,重要的是,這是你的作品,你有什麼想法?”
阮暖道:“讓謝彩伊承認抄襲比登天都難,她肯拿錢出來,在她看來,已經是很公平合理的處理方式了。如果是為了盈利,我不建議跟她硬碰硬,隻是到時候睿晶在業内的聲譽,可能會受損。”
當時也是怕公司臭名昭著,不得不被迫和謝彩伊理論。
所以比起倒閉,晶姐還是想要一個公道。
但現在,謝彩伊是想悄悄買下阮暖的設計,慢慢把這件事壓下去。
睿晶保住了,但這個設計就要更名改姓了,此後被客戶問起來,睿晶就變成了抄襲方。
晶姐恨得牙癢,“老娘真是恨死這些無賴了!”
阮暖無奈一笑,這種知識産權不明朗的市場亂象不好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