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薛賀的父母見了,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
他的力氣也不小,薄峻夜拖着他離開,卻是毫不費力。
才帶着這頭倔驢離開,剛松開他的手,一隻蠻橫無理的拳頭就朝他砸過來,“你為什麼攔着我?”
敏銳偏身一躲,薄峻夜接住他的拳頭,包住往外一撇,臉色沉得像能滴出水來。
拳頭落空,好像連拳頭包着的那點怒火也散了一半。
“我不想攔着你,但你得用點腦子,這樣沖動無濟于事!”
薄唇微揚,挑起譏诮。
在那雙如冰窖一般的深眸裡,薛賀終于冷靜下來,理了理自己因動作大開大合而變得淩亂的衣領。
阮暖看着兩個男人之間的争執,有些心驚膽戰,差點就要上去攔。
幸而薄峻夜說的話,薛賀還聽。
他寒着臉走到阮暖身前,溫言輕哄。
“阮阮,吓到了沒有?”
阮暖搖頭,水汪汪的眼睛,眼角泛紅,“我們先回去吧。”
像被欺負壞了。
薛賀心如刀絞,又像千萬根針紮進去,紮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讓他疼得喘不過氣。
“好。”然而,他才應下沒多久。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破這份本就凝結僵滞的氣氛。
他隻是垂眸掃了一眼,眉心便重重掀起,露出深深的厭惡和無奈,其中還夾雜着厭倦和痛恨。
阮暖有種不祥的預感,“怎麼了?”
“我有點急事,對不起。”頓了片刻,薛賀才艱難開口。
“沒關系。”阮暖安慰道,“我自己回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