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向來是個能屈能伸的好漢。
許盡然緩和下語氣。
“上次是一時氣話,裴先生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揪’着這一點不放吧?”
哪怕服軟,仍是話中帶了刺。
“裴先生沒事的話,我就不先礙着您的眼了。”
許盡然已經準備拔腿,卻遲遲沒有等來裴韫開口。
這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裴韫的臉一半埋進昏暗,一半隐入缭繞的煙霧,神情不明。
許盡然像個木頭樁子似地站着,垂眸看着裴韫指間的煙慢慢縮短,直至煙短到幾乎灼燒指節。
而裴韫卻仿佛感知不到灼痛。
許盡然皺了下眉,不由開口:“你”
裴韫慢了半晌,回神過來看向許盡然。
“哦你還在啊”
許盡然:“”
這時,裴韫才像被燙了似的,手一抖,煙頭落地。
不過更像是故意掉的。
因為他絲毫沒有伸手去撿的意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許盡然。
像一場突然興起的惡作劇。
煙頭落在裴韫随意敞開的雙腿上。
許盡然微不可察地蹙眉。
她明白,反抗隻會勾起裴韫更加惡劣的心思。
剛才就不該出聲,燙死他才好。
許盡然撿起煙頭就要起身,右肩卻突然覆上一隻大手,手掌下的力讓她動彈不得。
她被迫擡眸,仰視着罪魁禍首。
裴韫垂睨的視線落在許盡然臉上,掃見她眸中的不解和壓抑的怒氣,還有幾分被迫的屈辱。
靜谧狹小的空間下,似有絲絲煙草味從男人掌心散發,漫在許盡然鼻間,像一柄柄鈎子,勾動着人體最深處内想要放肆沉淪的欲望。
他眸中暗潮翻湧,帶着露骨的侵略性,仿佛要将人拖入粉身碎骨的漩渦。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光亮照進幾許的瞬間,一道帶着顫音的女聲響起。
“阿韫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