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你誤——”
不等許盡然說完,裴韫就十分有禮貌地叫人:“王姐好。”
笑容恰到好處,無可挑剔。
活脫脫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王姐笑得樂開了花。
“這帥小夥,盡然真有眼光。”
許盡然瞅了裴韫一眼,眉頭直抽。
都是假象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新烙了餅,可香了——”
王姐正說着,突然視線一低,看見了許盡然懷裡抱着的避孕套,聲音戛然而止。
一時間,落針可聞。
許盡然耳尖滾燙,想原地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她幽幽望向罪魁禍首,裴韫站得高她兩節,抄手倚着樓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絕佳的觀賞位。
王姐一拍手,“哎呦,瞧我,不打擾你們小年輕了,你們快去忙吧。”
許盡然唇角微滞,“忙”這個字眼,用得很妙。
她松了口氣,扯出笑容告别,剛要錯身過王姐上去,就見王姐突然拉住她,湊近了。
“不過你們可得小聲點,樓下那位大爺聽不得一點吵鬧,你們要是鬧得太兇,他一準沖上來找你們理論。”
刻意壓低的聲音,除了顯得刻意,并沒有起到隔絕第三人的作用。
裴韫微挑的眉頭,含笑的眼尾,說明了一切。
今日,宜社死。
打開門的那一刻,許盡然才想起被許賴天糟蹋過的屋子還沒有收拾。
狹小的房間淩亂不堪,地闆中央還有一灘懾人的血迹。
許盡然有些尴尬,把鑰匙一放,就要過去整理,“我先——”
手腕卻被一把攥住,人瞬間被壓在門後。
裴韫略微用力地捏着她泛紅的耳垂,眸内晦暗不清。
“誰幹的?”
吐出的薄荷味的滾燙氣息,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