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明。
“幾分鐘前你在我身下求饒的時候可沒這麼冷漠。”
許盡然目光不避,“你救我一次,現在我們扯平了,不是麼?”
後頸的手似乎要将她的皮膚灼燒出個口子,“而且你和方小姐不是要成親了嗎,不如早點斷幹淨。”
裴韫墨黑的眸盯着她,像要刺穿皮囊,望進她的靈魂裡去。
許盡然連呼吸都停滞,片刻,裴韫的手驟然一松,轉身走向衣櫃。
他身上沐浴露的皂香也從她身旁的空氣裡迅速撤離。
裴韫打開衣櫃,瞥見下層的衣物不久之前被某人弄得淩亂,極短地滞了下。
“不需要你提醒我,還是說,你以為你的存在能影響到什麼?”
他不緊不慢地穿好衣物,離開前對許盡然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記得走之前把床上被單洗了。”
許盡然說要斷幹淨,可她看不清裴韫的态度。
她們之間,似乎從來都由不得她做主。
隻要他想,她就無處可逃。
裴韫走之後,許盡然把被單囫囵塞進了洗衣機。
塞完,臉是紅的。
洗衣機轉好之後,她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忘記跟裴韫提辭傭一事了。
下次吧。
許盡然休息了一天,養精蓄銳,次日精神飽滿地去上班。
剛到工位,手機響動,收到一張來自陌生号碼的圖片消息。
點開,是裴韫抱着她從會館離開的照片。